看似繁花似锦,实则烈火烹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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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被骂惨了
一名渠道人员对中银基金的狂野吐槽,骂出了网友们对基金积攒已久的怨气,纷纷表示“骂的太爽了”。
图源 :网络
发生啥了呢?
从盛传的聊天截图来看,是该渠道人员因为基金亏损,假期被客户揍了,还骂得挺难听的样子。是可忍熟不可忍?于是一怒之下,这位老哥跑群里骂了中银全家。
矛盾主要指向中银基金旗下的一款基金产品“中银顺泽回报一年持有期混合”,截图中关于基金经理的老鼠仓目前并无力证,但该基金的亏损却是公开可查的。
资料显示,该产品成立于2021年1月12日,是一只混合型基金,不过从历年季报、年报中可以看到,其股票占比最高仅20%,更多还是偏债基。
但这样一个偏债基的产品,还亏损近10%。
同花顺数据显示,该基金A份额自成立以来净值已经亏损了9.49%,仅2022年一年,跌幅就高达8.67%,而同期基准收益率分别为-3.64%与-3.55%,也就是大幅跑输了同期基准收益。
从年报上来看,2021年、2022年该基金的股票投资收益分别亏损了2.12亿元、4.53亿元,合计亏损6.65亿元。
这样的业绩,持有人自然纷纷赎回,数据显示,2022年,中银顺泽回报一年持有全年净赎回份额为33.4亿份,而该基金刚成立时募集资金达73.44亿元,截至今年二季度末,就剩下不到30亿元了。
不过,按照基金圈的传统艺能,基民们再怎么亏,也不妨碍基金公司赚钱。
资料显示,2021年、2022年,该基金A份额就分别收取了1.05亿元和6591.43万元的基金管理费。
也难怪会有客户破防跑去上门打人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你既然收了管理费,还亏成这个德行,连基准收益都没跑过,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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固收转权益败了?
中银基金最早成型于2004年,2007年12月25日经证监会批准,由中国银行直接控股,属于典型的银行系基金,可以分享中国银行的高净值客户资源,解决资金募集的来源问题。
虽然背靠中国银行这颗大树,却没能充分发挥资金来源的优势,近些年业绩增长也比较缓慢。
2019年年末,公司基金规模为3818.5亿元,到2022年年末,公司基金规模为4191.8亿元,三年时间,公司基金规模只增加了300多亿。
光看数字好像很吓人,但其整体排名却从曾经的业内前十跌到了22名。
行业大潮下,就如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,况且中银基金还占据了相当的资源优势,没道理连个前20名都混不到。
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?
也许是声名在外束手束脚,也许是舒服日子过惯了,又或许是其它什么原因,中银基金旗下的主动权益基金占比实际不到一成。
数据显示,中银基金在管股票型与混合型基金规模合计仅396.91亿元,而债券型基金规模则高达2280.08亿元,货币型基金规模1872.75亿元。
图源:智友养基
但主动投资能力,一般又被视为基金公司的核心竞争力,如果旗下主动权益基金产品业绩优秀,自然会吸引更多的基民前来。
大概中银基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,其产品逐渐呈现出向权益转型的迹象来。
比如开篇我们提到的“中银顺泽回报一年持有”,整体偏债基,股票型最高占比也就20%。
虽然转型已经比较保守了,但还是出现两年亏去6.65亿的情况,把债基的收益都给吞噬掉了。
而且此前管理这只偏债混合型基金的超过2年两位基金经理,还是中银基金的老将,其中刘建担任基金经理超过15年,刘腾也超过了5年,资历并不算短。那么其它基金的情况也可想而知了。
在某种程度上,这只产品的境况也是中银基金近年来的缩影。
从产品类型上看,债券型、货币型这种固收类基金占据了中银基金绝大部分份额,主动权益基金占比虽少,近一年来,却是几乎全线飘绿。
根据智友养基统计,中银基金旗下12只主动权益型基金(A/C份额分开计算),有5只跌幅超过20%。
从2021年6月底到2023年6月底,两年时间,中银基金的股票型基金规模从62.1亿元降至46.8亿元,混合型基金规模从517.88亿元跌至350亿元,跌幅超过三成。
近几年公司基金规模总共也能没增长多少,主动权益基金就跌去那么多,从一定程度上来说,也是中银基金固收转型权益的失败。
而这,也和中银基金旗下的基金经理脱不开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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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金经理也不好过?
先叠个甲,关于基金经理这个群体固然有人浑水摸鱼,还有人损公肥私,但笔者始终愿意相信,真的有人还保有初心,在努力促进整个社会的财商水平,提高资金的利用效率,推动社会更高效的发展,达成更多人的美好生活理想。
仅靠个体攒钱再干事业,是相对比较低效的发展模式,如果能将闲置的资金拿出来投资,那么企业能提前获得发展,投资者也能获取更好的回报。
这个时候就需要基金经理这样的专业人士从中甄别,哪些是可投的,哪些是可以冒险一试的,哪些又是纯坑完全没有必要投的。
这还是比较初级的社会模型,现实中是有着成千上万个这样模型共同组成,并且具体情况各有不同,基金经理面临的一个模型就比上述举例要复杂许多,而且他们手中往往有着多个不同的模型,这些模型还在不断变化。
一个真正的基金经理,是要花非常多的时间去学习和研究这个世界的,作为一个个具体的受托人,他们同时面临着市场、同行、公司、投资人各方面的压力,在某种程度上,他们也是被裹挟着走。
金融行业一般被视为“离钱近”的行业,“钱”本身不具备价值,是个抽象出来的概念,但作为流通货币,与人们的资产深深绑定在了一起,也成了一个大开的“潘多拉魔盒”。
非常让人痛心的是,今年中银基金就传出一起前基金经理自杀身亡的消息。
根据财新消息,此事涉及2017年“515”丙类户利益输送事件,中银基金前基金经理李文凯因卷入此案,被迫离开所在机构并被监视居住。
按照李文凯的陈述,并不存在向蔡某宏利益输送这一说,被监视居住后,每天生活再恐惧之中,“那种绝望,那种无助,那种人间地狱的痛楚。”
基金圈看似是个名利场,是个锦绣窟,但生活在其中的人们,实则是烈火烹油,一不留神就是被火舌吞噬殆尽的下场。
一味黑时犹有骨,十分红处便成灰。
讲这么多并不是跑题了,基金经理作为协调社会资源中极其重要的一环,他们的出现以及面临的环境是非常有必要讨论的。
微信的创始人张小龙说,“人是环境的反应器”,就点明了环境对个体的人的重要性。
再好的基金经理也需要环境的成全。行拂乱其所为,曾益其所不能,那是极少数有大才者,整个社会又能有多少这样的人物,个体可以长存忧患意识,但更多还是需要创造一个更好的环境来实现彼此成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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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声
回到中银基金的话题上来,公司的人事变动基本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基金经理的生存处境。
2020年,在中银基金任职长达16年的前副总经理陈军离任,随后加入了东吴基金。
陈军任职期间,公司资产规模一度超过9000亿元,陈军个人曾直接指导管理绝对收益专户总规模超3500亿元。
随着这样一个核心人物的离职,邬炜、刘浩宇也先后离职,并加入东吴基金。
2021年,钱亚风云、欧阳力君、刘潇等人相继离开,中银基金的前景愈发看不明朗了。
不过也不是全无好消息,2021年底,原副总经理张家文升任总经理,并在权益投资上,作出一系列积极行动,比如提高投研团队的待遇水平,采用市场化淘汰机制等。
中银基金遇到的问题不止是其自身的问题,更多可能是整个行业的集中体现。
说来说去,无非就是“钱”跟“人”这两个核心。
短期内,更多可能还是监管介入的效果比较立竿见影,但长远来看,可能还是需要加强整个社会的财商教育。
谨以共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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